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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灵不甘含恨而死或是与世长辞,死后必定会化为邪祟,滋生戾气怨煞。怨气轻的邪祟时间长了就会自行散去,而怨气重的邪祟要消散的时间则更长,有的甚至深重到必须由御灵师来除去。 通常一个普通的地方聚集了大量邪祟怨煞,就会长时间内怨气冲天,经久不散,只能阐明这个地方的邪祟煞气深重到非同一般,严重到千百年来的时间推移都不足以将其化散。 裴玄陵道:“千年前,夜奴城被黄沙埋没,城中夜奴人都是与世长辞,所以千年后,这个山洞是那些夜奴人怨灵聚集的地方,也就成了后来羯拓族的禁地。” 寒渊道:“没错。” 洞内,黑衣少年身长玉立,静静的负手看着山洞内的那片空地。尔后,少年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,往山洞的西边扔去,待石子落下后,他又在地上捡起五六粒石子,分别往剩下的七个方向扔去。 八个方位的石子落下后,少年唇间吐出一声“起”。石子落下的八个方位的上发出一阵红光,红光向中间延伸,连接个个方位的石子,结成了一个法阵。 裴玄陵道:“这是?” 寒渊道:“布阵。” 裴玄陵:“……”废话,他又不眼瞎,当然知道是在布阵。 他想问这布的是什么阵——这才是重点。 寒渊肯定知道他想问什么,但就是不正面回答他,让他在旁边干瞪眼,自己从中找答案。 阵法结成,黑衣少年倏的转过身,面具下漆黑的眸子看向他们,跟之前那些忽然盯向他们的夜奴人一样。 裴玄陵浑身一震,竟下意识的想往后退,却被寒渊制止了:“别往后退,他盯的人不是你我。” 可这山洞里除了寒渊和他,就没有其他人了,这少年盯的不是他们是谁?裴玄陵心里暗道。 思即此,山洞外面传来了沙砾被踩踏的沙沙声,一个身着藏青色斗篷,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人走进了山洞。 “这又是谁?”裴玄陵发出灵魂质问。 寒渊道:“夜奴族大祭司。” 裴玄陵下意识的点头,随即又猛地反应过来:“你怎么知道?” 寒渊缄默不语,明显是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。 反正寒渊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他早就习惯这老鬼静默不语的样子,索性也就没放心上。 夜奴大祭司一张脸都埋没在斗篷的阴影里,看不见真容。 “你果然在这里,昶煦。”夜奴大祭司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。 这个少年名为昶煦。 听着语气,似乎和这个少年很熟又不是很亲近,远远的隔了一道距离。 黑衣昶煦道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我似乎并没有告诉过你这里,明夜。” 夜奴大祭司明夜往前迈了一步:“你没有告诉我,我就不可以自己找?怎么,只允许你一个厉害就不允许我厉害了?” 昶煦周身气息顿时冷了几分:“你不该来这里。” “我为何不该来这里?来这里生怕撞见你在这里做的事?”明夜又往前迈了几步,离阵法所覆盖的范围只有一步之遥。 “停下脚步,不要再往前走。”昶煦冷厉的目光盯着他的脚下,如果眼刀子能与利刃睥睨,明夜的双脚或许已经被斩断了。 明夜却不以为意,轻笑一声,毫不畏惧的往前迈出一步,阵中央的昶煦瞳孔一缩,在夜奴大祭司即将落脚的一刹那,挥手将阵光压下去。 “我知道,你不会伤我。”明夜道。 昶煦神色深沉,道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 明夜道:“来抓人,刚好抓个正着。” 昶煦道:“我的事你管不着。” 明夜道:“我怎么就管不着了,你可是我的师弟,师父临终前嘱咐我,要好好照应你。” 闻言,昶煦面具下的脸拉了下来,冷肃的道:“师父临终前还嘱咐过你我‘为人需光明,勿信邪语,正其身,扬其善,厌其恶’。而你却背弃信义,帮着那夜奴族长欺压弱小,视人命如草芥,信奉魔物,悖逆天命,置夜奴百姓于水火!” 对于少年这些言语,明夜默认不讳,最后叹息一声:“纵横走势皆不由我,我也是身不由己,有难言之隐。” 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?说出来难道我不会帮你吗?为何你要投靠夜奴族长,帮着他为虎作伥!?”昶煦道。 明夜摇了摇头,无奈道:“你不会懂的,不会的。” 昶煦道:“我不懂什么?不懂你拿师父教授的术法庇佑奸邪?还是不懂你善恶不分,使人命如草芥?我究竟不懂什么你倒是说啊?你不说我又如何去懂!?” 明夜依旧不说话,又摇了摇头,似乎在用动作来说话,你永远都不会懂的。 昶煦怒极反笑:“是,你是师兄,做什么都有难言之隐,从来不会告诉别人,我有资格知道。” 明夜道:“不,你有资格知道,但不是现在。” 他所做的一切若是毁于一旦,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。 昶煦嗤笑一声:“不像让我知道就直说,没必要弯弯绕绕的给你洗找理由。” 言毕,他手臂一挥,衣袍扬起,手掌做刃,干脆利落的落下,将衣袍割断半截。 “从此以后,你我便如这割裂的衣袍,恩断义绝,我走我的阳关道,你过你的独木桥,以后我做什么皆与你大祭司无关,倘若有一天你祸害天下太平,我必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,不死不休!”昶煦面具下的一双眼睛通红,倔强的说出了这句话。 言毕,明夜嘴唇微微翕动,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,却在下一刻被黑衣少年召来的长风给推出了山洞。 在山洞前站了半柱香的时间,明夜终是叹了口气,转身颓气的离开了。 裴玄陵道:“他们这是割袍断义了?” 寒渊道:“嗯。” 结合方才的一番场景,大概能知道,这个黑衣少年昶煦与离开的夜奴大祭司明夜是师兄弟的关系,两人师出同门,却做着不同的事。 听起来像是那个夜奴大祭司明夜先背弃信义在先,昶煦这才与其割袍断义,坚守本心,不愿与之同流合污。 也难怪之前那个夜奴族长想问昶煦的来历,却被少年冷眼相待,用一种看待污秽之物的眼神看夜奴族长。 听到明夜离开的脚步声后,少年握紧的拳头松开,浑身紧绷的佯装硬气的样子一下子被抽空了般,泄气似的跪坐在阵法中央。 他嘴唇微动,看样子是默念了一句咒语,咒语落下的一瞬间,一把浑身夹带流火的长刀出现。 看清那长刀的样子,裴玄陵惊呼出声:“烈云刀!” 烈云刀不是一直都在龙湛的手上吗?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昶煦的手里? 寒渊道:“烈云刀,相传是夜奴族最早一任大祭司留下的,非夜奴血脉不得解封,自夜奴族举族全灭后,此刀消失于世间。” 裴玄陵从他这一番话中抓住了重点:“等会儿等会儿!非夜奴血脉刀不得解封?那为何龙湛能能使用烈云刀?难不成他是夜奴祭司那一脉的后人?” 龙湛确实是前任大祭司捡回来收养的孩子,身世来历几乎成迷。 “可这昶煦不是中原人吗?他的后人不应当是中原人啊。”裴玄陵很不理解。 寒渊道:“他不是完全的中原人,是夜奴人与中原人的混血,算是半个夜奴人。” “你是怎么看清他的血脉的?”裴玄陵十分不解的看他。 寒渊道:“修为高的御灵师不仅能看穿比自己低的修者的修为,若是在强一点,看穿血脉不是问题。” 裴玄陵耳朵一红,讪讪摸了摸鼻子。他忘记了寒渊修为高深,他眼中看到的东西与自己这种半吊子御灵师看到的自然是不一样,要怪就只能怪他修为低微,没那个本事。 昶煦在刀刃上划破手掌心,就这满手鲜血,以手为笔以血为墨,在阵法上花下客层层阵纹。 裴玄陵虽不懂阵法,但他感觉到少年画下的这个阵纹非凶即煞,绝对不是什么大善的阵法。 裴玄陵伸手拽了一下寒渊的袖子,问道:“这什么阵法?” 寒渊道:“封魔阵。” 昶煦大概是想孤身一人,单枪匹马的杀入族长所在的地方,除掉族长,顺道封印魔物。 而他用血画就阵纹,则是以身做阵眼,他这是做好了死的准备。 画完阵纹,昶煦满手鲜红,收起烈云刀,他冲西边跪着扣了三下头,道:“师父,等解决完这一切,弟子就下来陪您。” 礼毕,他站起身来,头也不回的走了,背影果断刚硬,就算是泰山压顶,也折断不了他的腰。 奇怪的是,这回他们的视线并没有随着昶煦移动,而是在少年离开后,他们依旧停留在山洞里,面前的景象无一丝破碎。 直到天色暗道下来,另一道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——正是白日里去而复返的夜奴大祭司明夜。 裴玄陵道:“他又回来干什么?” 寒渊没说话,而是狭眸一眯,盯着明夜黑色的身影。 昶煦修为高深,大阵在落下后就影藏了起来。然而夜奴大祭司在进入洞中,挥手就让封魔阵原形毕露。 当当看到那用血描绘的阵纹时,他呼吸一滞,最后重重叹息一声:“还真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疯子,都说了迟早会让你知道真相,又为何要这般执拗倔强?” 明夜在用鲜血描绘的阵纹前停下脚步,也拔出腰间的匕首划破手掌心,用流血的手指在原有的阵纹上描绘。 裴玄陵懵了,指着正在埋头画阵纹的明夜,问道:“他这又是在干什么?” “也是封魔阵,只不过是比黑衣少年更加厉害,也更加凶险的封魔阵。”这回寒渊声音冷了七八分,眼睛一直盯着明夜绘就阵纹的手,眉头微皱。 封魔阵,上古失传的阵法,虽有后人重新研究出新的封魔阵,但效果比不上上古封魔古阵,但就算不失传,单凭凶煞程度,恐怕也没几个人愿意用。 主要是上古封魔阵,需以身作阵灵,生生世世困于阵中,压制和封印阵中魔物,成为阵灵的魂魄永不入轮回,不得超生不得解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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