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三二章、越来越复杂的事态（1 / 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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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间进入二十世纪的尾声，麻瓜社会的生产力程度已经远远超过魔法界；但是抛开宏观层面的视角，将目光聚焦在个体身上，魔法依然具备很多麻瓜社会所不及的便利――比如远途旅行。 从伦敦飞墨西哥城，最快的航班全程也超过十一个小时。但换成魔法的话，康斯坦丁只需要穿过几个壁炉，不到两分钟就能站在墨西哥的土地上。 当然了，就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，前提是他愿意帮忙。 若没有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、威森加摩首席法师的担保，魔法部可不会给早已被打上黑巫师标签的康斯坦丁开通跨国飞路网。 “在魔法界，校长也要学会做生意吗？”康斯坦丁在江湖上厮混几十年，人也见过，鬼也见过，哪会听不出邓布利多的言下之意。被老巫师用飞路网拿捏，他并没有太多负面情绪，反倒开起了玩笑。 “这不是交易，康斯坦丁；这是提醒。”邓布利多满面肃容，“我知道你对圣枪也有自己的打算；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，介入这次事件的势力越来越多，你未必有能力保护圣枪。” “所以当遇到无法抵御的危险时，应该及时向教会或者魔法部求助。毫无疑问，如果恶魔确实有一个阴谋存在，那么你已经身处阴谋的核心；而我们不能接受圣枪落入恶魔之手的风险。” “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探险家，伯爵。雇主要求我保密，而我也答应了。”眼见不能继续装傻，海伦娜直截了当地拒绝了。 上帝？不可能！ “能换个地方吗？我不喜欢那儿的老板，他以前……”康斯坦丁忍不住抱怨，可话音未落，面前已经不见了老巫师的身影。 “神奇的魔法。”海伦娜再次感叹道，“你觉得我能学会魔法吗？我在图书馆的时候非常需要它。” 林问：“你小时候接到过任何来历不明的信件吗？我说的是那种不通过邮差送达的。” 从“摄神取念”看到的记忆可以证明，海伦娜大脑中根本没有留下雇主的具体信息，唯一的记忆就是那一团空空荡荡的光。 难道会是哪个故事世界融合进来的上帝神格分身？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啊！神格分身虽然有很大自主权，但只要有所行动，本尊不会不知道――可事前上帝本尊并没有做出提醒。 “如果是天使……又是哪个故事的天使？”林在心里默默推算着，“前面已经出现六个故事的人物和情节了，难道还有第七个故事？” 两人的目光刚一接触，林就“进入”了一片圣洁的光明世界；他不禁吓了一跳。 光明之中一无所有。头上、脚下、左右四周，触目所及不见一人一物，只有光；这是一种温暖而又柔和的光，同样的光明林只在一种情况下见过，那就是身处上帝身边的时候。 不是问不出来，而是海伦娜自己也不知道。 如果这个光明世界就是幕后雇主留给海伦娜的印象，那对方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。 这个雇主，来自天堂；但具体是哪一位呢？ “看”到了答案反而一头雾水，让林不免感到泄气。更糟心的是他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从海伦娜口中得到答案。

来自天堂又不是上帝，那就只能是天使了？ 海伦娜说着她自己都不信的鬼话，却还拿林当佐证；因为这个时候的林确实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假面孔。 海伦娜想了想：“小的时候？我上中学的时候，隔三差五就出现在书包或课桌里的情书算吗？” “话说，魔法的效果真是神奇，变化出来的假面孔一点都看不出破绽。对了，我们这样公然谈论魔法真的合适吗？” 这种做法并不是彻底删除记忆，而是像巫师对人使用夺魂咒或混淆咒一样，神秘雇主也搅乱了海伦娜大脑的准确认知。 当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圣枪争夺，并基于各自立场采取行动时，距离朗基努斯之枪最近的人无疑还是海伦娜肖。 “与其说我关注圣枪，不如说我更关注参与争夺圣枪的‘圣徒’。记住我的话，康斯坦丁；不要让圣枪落入任何不受掌控的人或势力手中，恶魔更不行。” 或许是之前一夜的奔波导致睡眠不足的缘故，林虽然带着一肚子疑问，却依然放松心神进入了浅睡状态。 康斯坦丁不禁笑出声来：“为什么我感觉你一个魔法学校的校长却比梵蒂冈教皇更关心圣枪呢？是我的错觉吗？” 邓布利多再次做出提醒的同时又问道：“跨国飞路网的壁炉入口在破釜酒吧，你知道怎么走吗？” 林翻了翻白眼，示意对方注意倾听周围的声音。两人的座位周围有正反两道“抗干扰咒”的作用；不但外人听不到两人谈话，周围传来的声音也同样被隔绝在外。 真要是上帝出面，这起事件就不会演化成“未知”。 “……算了。你真的不能说幕后雇主的身份吗？哪怕一点小小的提示也无所谓；对方长什么样，男的女的？” 考虑到诸神系对这起“未知”事件的重视程度，上帝应该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搞什么小动作。 A310-300客机宽大的头等舱里，林再次向考古学家询问寻宝任务的发起者。 林质疑道：“如果只是一次正常的考古、寻宝任务，为什么要执着于保密呢？” “SHIT！”地狱神探疲软的身体又重新倒回长椅。 故意说话引导记忆的同时，林翻动的白眼不知何时重新聚焦，直视海伦娜双眼。既然不肯说，那就只好再用一次“摄神取念”了。 “每个人都有不想公开的隐私，正常情况下我们都应该予以尊重。就好像伯爵先生你，现在不也戴着假面具么？” 被人不经意说破心里的想法，邓布利多脸上却依旧平静如常。 “所以呢？”康斯坦丁又抽出一支烟当面点上；这时他的身体依旧疲惫，但精神已不再是倦怠的模样，反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，仿佛立刻要上战场。 既然已经确定从海伦娜这里得不到答案，还不如用这十个钟头来补一觉。 至于那个来自天堂的鬼祟家伙，既然目标是圣枪，等东西找到的时候他总要现身的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