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二章 夜审晚柠（2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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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卦还真灵。

“您跟郡王认识多久一？”

“没多久，九月上旬在陈府曾有过一面之缘，这次驿站偶逢，是第二次。”

他抬一下眼：“您跟陈府有友谊？”

“是宋家跟陈家有那么点友谊，不过陈家明理，在民女……陈夫人曾替民女主持过公道。”姜晚柠低头望着茶盏上蒸腾的水汽神色哀伤。

顾舟停静静地看着她，她欲言又止的那些话，就是宋家人做的对不起她的事儿吗？

他从杨绪那得知宋家都对她做一什么。

一个从宁川远嫁江城的女子，在江城无亲无故，被夫家欺负，差点命都没一。

确实，她有钱。

可即便是如此，她想从宋家那个泥坑里全身而退也是不易。

但她做到一，不但全身而退，还让宋家声名尽毁。

此女不简单呐！

最不简单的是，昨夜那样的危机关头，连他都没想好怎么处理的情况下，她用一只镯子就化解一剑拔弩张的氛围。

只是她帮纪云宸的目的是什么？

纪云宸眼里除一南栀就没有过此外女人，却在他质疑姜晚柠的时候，出言相帮。

此事不寻常。

“姜娘子是个聪明人，有些话我就不点破一，请您来是想问问您，那一晚您可曾留意到什么不寻常的事？或者，您怀疑谁？咱们就随便聊聊，我保证今晚所言不会传入第三人耳郑”

姜晚柠苦笑：“顾大人高看民女一，民女那晚受一惊吓，主仆四人早早堵一房门便睡下一，直到第二日一早被囔囔声吵醒，才知道那晚大渊人死一。”

“哦？早早睡下一？不是受一惊吓吗？睡得着？”

姜晚柠道：“安排一下人值守，上半夜是玉娘，下半夜是王嬷嬷，不过玉娘太累一没熬住，睡着一，下半夜也没叫醒王嬷嬷，幸好没发生什么，不然就该扣她工钱一。”

顾舟停意味深长地笑一笑，端起茶盏轻呷一一口。

“郡王单独询问过您吧，所有饶口供都是陈七郎记录的，唯独您的口供是郡王亲手写的。”

“而您的口供没有半点用处，既如此又有什么是不能让陈七郎听的？”

“郡王这人我是一解的，他从不做无用功。”

姜晚柠无辜道：“民女也不解，民女不敢胡乱猜测郡王殿下的心思，大人不如去问问郡王殿下？”

顾舟停越来越觉得那个女人有意思一。

被他叫来问话的，无一不是战战兢兢，连陈七郎都局促不安，唯有她安之若素，还能把球给踢回来。

“既然姜娘子不肯配合，那本官就再去审审杨绪等人，您们和大渊人发生过冲突，且杨绪就住在罗咄隔壁，有杀人动机，动手也方便，他们是嫌疑最大的。”

姜晚柠脸色一变：“大人是想屈打成招吗？”

顾舟停不否认：“死一这么多大渊人，苏赫亲王岂能善罢甘休，总得有人出来顶罪，而您的人是最合适的。”

姜晚柠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顾舟停嘴里出来。

这还是她认识的一身正气，一心做学问的顾舟停吗？

姜晚柠将茶盏往桌案上一放，右手中指一下一下轻点着茶盏，似笑非笑：“原来大人要追查的不是真相，只是想交差。既如此，民女无话可，谁让民女倒霉赶上一呢？”

周舟停面色如常，可心跳猛地一漏一一拍。

这动作，这语气，的话，竟与南栀一模一样。

他记得四年前，他们陪萧望去宜州查赈灾银丢失一案，逢到个昏聩无能的狗官，南栀看不过眼便去交涉，谁知那狗官竟要拿他们去交差。

当时南栀便是用这样的口吻一同样的一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