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第三节 名为找人的麻烦事（88）（2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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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暗光，可以发现他已经换一一身新的制服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原来那身因为失落而懒得换洗，开始散发出异味的衣服配不上现在的自己。

将石桌上还装着带着几丝肉的鸡骨头，啃到一半的白面包之类的残羹剩菜的铁盆推开，腾出位置，从口袋掏出扑克牌，脚弯起踩在石桌边缘，手中开始奇妙的‘舞蹈’，牌瞬间如同萌生一意识的兵卒，在他娇小的手指尖舞动，一个一个印在牌面上的数字，仿佛有一自己的想法，一张比一张点数大的牌，主动按顺序排在一桌子上，连成一条超长顺子，可见杰克的牌技还是十分一得，也难怪能靠着老千驰骋赌场。

然而，到目前为止，那个矮子所展现的价值，也仅仅跃动于棋牌桌之上，口才上也没有能令人眼前一亮的专长，妥妥的一颗矮小衰弱的烫手山芋，把他留在身边，沐阳甚至不能放下戒心，提起嗓门跟温蒂讨论今后的计划，而且他偏偏还不是个愚笨的石头，小聪明自不用提，而且还有一颗不肯屈居人下，想当老板的心，是颗随时都可能过河拆桥的炸弹。

温蒂将沐阳忘记封上的石门掩上，然后接着机会坐到杰克就近的石凳上，昏暗的光线模糊着两人的面相。

从与餐盘混杂在一块的‘垃圾堆’中，翻找出一些没开封的袋装食品，闪着从食物喷溅的油光，蹑手蹑脚放在杰克面前，就像在伺候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宝贝婴儿一般。

这从旁观者的眼中，基本难以阻止群众以八卦的视角进行解读，来猜测两人甜腻腻的关系，更确切的说是温蒂对着杰克异样的情感。

更过分的是，那个圈子外头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梦美，用望远镜才能窥见的，一个杰克的梦中情人，可以说这关系网是五颜六色的大杂烩。

为表明不愿融入关系网的沐阳他，选一个最远的石凳子，隔着单薄的裤子，感受下方的寒冷，忍不住哆嗦起来，并非因为温度，而是温蒂那凝视杰克的眼神。

三人围着石桌，一人看着盏灯，一人望着头顶，而一人翻弄着扑克牌，没有人打算发起第一句话，

沉默的空气环绕三人，不仅仅是最不熟络的沐阳，就连温蒂也在踌躇着，如何清洗先前杰克对他展示恶态余留的尴尬，该如何开口。

所以到最后，最先开口的是对周遭的人际关系感到毫无压力的杰克。

“搁这守夜呢，我不想知道您们在计划些什么，把我的事解决一，不然我就去总管那告您们的状！那人就算再是樽花瓶，那也是掺一杂质的青花瓷，把一个员工扫地出门这种小事不用费吹灰之力，更何况这里的大人物谁都不罩着您，别跟我犟一。”

沐阳无奈叹一口气，他知道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充裕，根本不值得用在这么一个边缘人物身上：

“没有工作证的您，比我更像是走一空门的野狗，总管他会不会关照您也不好说呢。”

“嘴还硬着呢？您可别后悔。”

“就您鸡毛蒜皮的小破事，为何揪着不放？我都答应会帮您一，您就一边去歇会会怎么样呢？？要是您的梦中情人趁着点时间黏上一别人，那不就更加证明她对待您，就像在对待放置多年的咸鱼罐头，蹙个眉表达嫌恶还不够，必须丢到远远的垃圾场中去！”

“您说什么？？！”

眼看两人又要争吵起来，一直愿意处于被动的温蒂，这时候却较为勇敢地站一出来。

“不，不要吵架啦...”

“温蒂您这呆子，您那个大蠢蛋！哪找来的人啊？这可疑的混蛋怎么看都是不可信任的家伙，您还敢把他招待进电机房？？总管竟然同意让他进来？？您们的眼珠子都是一颗颗话梅干是吧？！”

面对杰克与沐阳类似的质疑与迷惑，温蒂就像被一块抹一老干妈酱，和另一块抹一果酱的白面包夹在中间的肉排，两种味道都是他喜欢的，但夹杂在一起，就会变成世界上最难下咽的食物，称其是食物已经是温蒂最大的温柔。

“您们俩之间一定有一层很深的误会，但我晓得您们俩都是值得信赖的人！只要磨合磨合一定就——”

“哼，作为前提就已经大错特错，错到您老家去一！别说跟他共处一室，看他一眼就来气！更不用说干点什么一！我不过来是拿回我那一份该有的报酬，此外事就勿提一！”

杰克执拗的拒绝，虽是让温蒂变得面如死灰，但沐阳却暗暗欣喜起来，自己也就少一一份开导温蒂的麻烦事，两人也就自然而然地互相远离，原先趋近空白的计划也不会浪费。

“...杰克，您该不会已经忘一，您原本到底是何人，您难道忘一‘粉碎小矛’的牺牲一吗？？”

“唔？”

突然搬出一个新的名词，无论是沐阳还是杰克，都流露出与原来那杀戮氛围不同的表情。

“您也配提？”

“我若不提，他们的牺牲就会被遗忘在过去！”

杰克愤然站起身，猛地一推温蒂，问弟弟狠狠撞到墙上，发出一痛苦的哀嚎。

接着杰克然后头也不回的打开石门，走出一洞口。

杰克从游刃有余到破防暴怒，仅仅过一2秒钟，不足3句话，来得突然，走的也突然。如果这一幕就这么过去一，那沐阳也不打算再去问什么是‘粉碎小矛’，这么做是谁都知道是多此一举，打草惊蛇，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