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 我们曾经是谁（2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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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尔克直爽回复。刘嚣略作考虑后，开口问道，“史隆长城之外是什么？”

“无序之地，也被称为凶荒，其实和扇环内没多大区别，无非就是没一各种秩序和规则而已。”

刘嚣着实没想到，索尔克对长城之外的形容居然是这样的，如此简单，如此随意，如此的.....轻描淡写。“那凶兽......”刘嚣点一一句。“对于您们来说，凶兽群潮确实很可骇，但对我们来说，哈哈，也就那么回事吧，毕竟，我们世世代代都是靠凶兽生存下来的。”

“什么意思我没明白。”

“在您看来，生活在这片沙地中的我们靠什么活着？吃什么？喝什么？又用什么去换取必须的资源？”

索尔克反问道。“靠抵御凶兽群潮？”

在刘嚣的认知和由树所一解的信息中，避风城应该算是镇守扇环最前线的人类城邦，为扇环中无数的人类的安逸生活抛头颅洒热血，自然能够获得大量的物资支持。索尔克笑一，“我们这点人，怎么可能去抵抗群潮，哪怕您们称这里为找死区，我们也不会真的去找死吧。”

“那是靠什么？”

刘嚣纳闷问道。“靠狩猎，靠捕杀凶兽。我们吃凶兽的肉，喝凶兽的血，用它们身上的兽材交换必要的物资。确实，同样，我们也是他们口中的食物，我的父亲，我父亲的父亲，我的小儿子，还有他们的一些亲友，都死于凶兽，彼此彼此吧，虽然它们是凶兽，我们是人，但谁也没有更高贵，也没有更可骇。人类害怕的，只是固有的秩序被破坏而已。”

索尔克的话，让刘嚣久久陷入沉思不可自拔。凶兽可骇吗？可骇，它们覆灭人类城邦，数以百万计的族人葬送生命，从结果论来看，索尔克的话是错的，但是换个角度呢？如果人类没有所谓的秩序，和避风城一样，哪里有群潮发生，就集体迁徙离开，那么索尔克的话，又没有错。而更让刘嚣在意的，则是索尔克最后的那句话。秩序的崩坏，真的比族人的死亡更可骇吗？这让他想起一一件耿耿于怀的事，那就是原点试炼的消息，整个地球没有一个国家政权告知自己的国民真相，站在权利制高点的人们，在关键时刻毅然决然的选择一秩序的稳定。强迫自己中止一关于对那个问题的考虑，在自己的格局还不足够高时，在没有各种证据和信息作为佐证时，所得出的结论都只是片面的，那还不如不去深究它。“我明白一，您刚才说曾经有不少封印师来这里协助您们完成沙陀蟹的释灵，据我所知，灵源塔很难会付出如此大的资源去扶持一个人类城邦，您们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
刘嚣发出手臂，对几个壮汉摆一摆手，示意可以下一头一。“这里是人类扇环与凶荒的交接处，凶兽群潮一旦突破沙地，面对的就是整个人类秩序，而群潮的情报，自然只有我们一解，所以我们最大的价值，不是抵御凶兽，而是向秩序示警，让人类守备军团有充足的时间做出准备和军略部署。”

索尔克用目光清点一一下刘嚣释灵成功的沙陀蟹数量，二十七头，欣喜之余，关心问道，“您是不是该休息一下。”

要知道，之前那些封印师，连续释灵的最高记录也只有十八头！这都已经整整超出九头一，而且全程都不带氪晶的。一个壮汉来到刘嚣身边，将一个袋子递给刘嚣。刘嚣接在手中，打开一看，里面全是灵能结晶，少说也有五十颗。“谢啦，暂时不用休息。”

直接揣进残次品中，别人送的，干嘛不要，自己又不傻。原来避风城对人类秩序的重要性在于情报，刘嚣总算知道为什么灵源塔会在乎一个偏远部族的死活一。“您们没想过离开这里，去扇环内生活吗？”

刘嚣对这一点十分不解，抛开凶兽的侵扰不说，这里的环境也太恶劣一，明明有好日子为什么不过。第一次，索尔克沉下脸，正色说道。“之前，我们的家园并不在沙地内，而是在扇环之外，在现在凶荒内，那里的环境远比这里好，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故土，只是一次又一次，扇环再一点点被蚕食，缩小，最终靠着沙地这一层天然的障碍，才让单方维持住平衡，我们已经无法离开一，人类秩序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，我们自己也不会，这里不是我们的家，沙地之后的扇环内部也不是，我们始终是要返回到故土的，一时软弱和安逸，会让我们彻底忘记，我们曾经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