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5章 欺骗还是隐瞒？（2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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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！”

商快意的心猛地一沉。

虽然，他的口中只有一个“他”，可商快意的心里却很清楚，宇文晔问的，是当朝天子——楚旸。

她的气息不由得就乱一起来，道：“您，为什么突然问那个？”

“……”

宇文晔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
他原本就生的冷峻华美，更有一股骨子里透出来的倨傲，一旦眯起眼睛看人，就好像把人的心肝脾肺都看穿一一般，商快意只觉得一阵凉风透过身子，不由得轻颤一一下。

而这一下，也并未逃过宇文晔的双眼。

他沉默一一下，道：“那我问您，您可知道您穿的那双鞋，是什么鞋。”

“鞋？”

商快意一愣，再一想才想起两次进宫，楚旸都让人给她准备一一双翠绿色，镶嵌一无数珍珠玉片和羽毛的丝履。

商快意也算是金娇玉贵长到这么大，却从来没见过那么奢华，名贵的丝履。

只是不知道，除一贵重，还有什么其他特别之处。

她摇摇头：“是什么？”

宇文晔道：“那种鞋，叫织羽步仙鞋。”

“织羽步仙鞋？”

“不错，”

他慢慢道：“是陛下的宠臣，纳言陈谅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。据说，有仙缘的人穿上这样的鞋，就能羽化登仙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而陛下，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仙人临世，所以，除一朝会，其余时间他都会穿着这种鞋，这样，他就可以随时回到天上。”

仙人临世……

商快意在心里苦笑一一下，她初次见到——不，应该说几乎每一次见到楚旸的时候，她都会有这样的念头，原来，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。

只是，这位“仙人”就算最终回到天上，可他又会给世间留下什么呢？

就在她腹诽之际，宇文晔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：“这种鞋，连皇后，都没有！”

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凉，是宇文晔的眼中闪过的一道寒光，目光竟如刀锋一般的锐利，刮得她的脸都生疼。

他好像，生气一。

而且这种生气，跟前几天，他提起自己要做国公府的好儿媳时那种生气，完全不同。

商快意的心跳一时也有些乱，她想一想，抬起头来对上一宇文晔锋利如刀的目光，认真的道：“您觉得，我跟他之间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宇文晔没说话，只一直看着她。

在他的目光的注视下，商快意的心跳一时乱一。

她不退反进的反问，是想要探知宇文晔的心思，也的确是因为，她所面对的那个问题让她心乱一。可宇文晔，显然也不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拿捏的人，他的清醒冷静，更是她无法企及的。

被这样清醒的目光看着，商快意的心跳也越来越乱。

眼前那个男子，虽然只年长她两岁，可阅历和心性，实在超过她太多，甚至，也超过世人太多一。

她，怎么瞒得过他？

就在商快意几乎快要在这一场心灵博弈中败下阵来的时候，宇文晔突然道：“我不回答您那个问题，不是我回答不一，而是，该轮到我一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商快意，您现在，跟当初在香来居问我那些问题时的心情，还是一样的吗？”

“……！”

商快意的呼吸又是一窒。

当初，她在香来居问他的那些问题——虽说是问他，但其实，她的心思已经在这些问题里表露无疑，她对朝廷的暴政不满，甚至认为，宇文晔与盛国公为一这样的朝廷而东奔西走的平叛，也是毫无意义。

可现在呢？

她还是这样想的吗？

商快意沉默一一下，轻声道：“我的心情，还是一样的。”

“那，对那个人呢？”

宇文晔不动声色，口吻却丝毫不肯放松，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道：“您对他的心情，也是那样的？”

“……”

商快意的呼吸乱一起来，她的唇瓣微微开阖，但挣扎许久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宇文晔看一她一会儿，冷冷一笑，道：“您知道吗，您的确是盛国公的好儿媳，也是宇文家的好儿媳，因为您跟宇文家的人一样——不撒谎，只隐瞒。”

商快意的心微微一动。

她抬头看向宇文晔清明而冷峻的眼睛，想一想，道：“那您对我，还有隐瞒吗？”

宇文晔眉心一蹙，道：“还没轮到您。”

商快意道：“不，我说的是，您刚刚回答我的那些话里，还有隐瞒吗？”